Monthly Archives: September 2005

花在「愛」上面的時間,永遠不會浪費

摘自PChome發行的「講義堂幸福報」2005.02.28   花在「愛」上面的時間,永遠不會浪費 文/彭樹君   我的孩子,九歲的帆帆,是一個很奇妙的小男孩,總會說出很奇妙的話來。有一天他若有所思地問我,「媽媽,你會讀心術嗎?」我說我不會。他堅持,「可是我覺得你會。你猜猜看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?」於是我猜了,「你在想,你希望手裡有一杯冰淇淋?」他搖頭,鼓勵我繼續猜。好吧,「你在想,天邊那朵雲看起來好像一隻迷你羊?」他還是搖頭,「不,我在想,我愛你。」他笑了,像一個天使。   帶他去診所看醫師。他的號碼牌是一五四號,兩個小時之後才輪到他,進了診間卻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。走出診所大門的時候,他握著那張號碼牌,很憐惜地對它說,「你好可憐喔,等了那麼久才輪到你,最後卻要被丟進垃圾桶。」星期天下午,他要下樓去玩之前,我囑咐他先穿件背心以免著涼。他衝進他的房間一陣翻箱倒櫃,不久就持著玩具槍衝出來,高聲表示,「媽媽,我已經穿上防彈背心了。」然後他把槍掛上肩,握著我的手親了一下,「我現在要去征服世界了,等我成功回來之後,我要你和我一起分享。」想了想,他又說,「但是在我征服這個世界之前,我必須先征服這個社區。」於是他一臉認真地背著玩具槍出門了。   平常的星期三,我會到他的學校接他,一起吃了午餐之後再送他去安親班,這是我和他每週的固定約會。但這個星期三,因為安親班中午舉行考試,如果像平常那樣優閒地吃過飯再去考試就太匆促了。於是我與他商量,「我們這個星期的約會得取消了,否則會浪費時間。」他嚴肅地望著我,堅定地說,「花在『愛』上面的時間,是最值得的,永遠不會浪費。」游泳課的進階班開課了,原本有六個名額,但也不知道為什麼,只有他一個小朋友報名。某次上課之前,他想先去同學家玩,我提醒他不能玩過時間,「因為教練現在只有你一個學生,如果你遲到了,他要教誰呢?」本來不太想去上游泳課的他,立刻軟化了,萬分同情地說,「是啊,我一定要準時到,畢竟現在教練能依靠的人,也只有我了。」   他自己頑皮,被玩具連撞了四次頭,他忿忿道,「我乾脆到宇宙裡去流浪,當一顆殞石算了。殞石只要被撞一次,我卻被撞了四次。」 帶他和我的母親去山上的某家庭園餐廳吃飯,他把自己打扮成戰士的樣子,手持機關槍在偌大的庭園裡四處遊走,假裝在保衛大家,忙碌得很。我的母親吃完飯後也去散步,留我一人獨自坐在位子上看書喝咖啡。一老一小在庭園裡相遇,九歲的他責備六十七歲的老太太,「真危險,你怎麼可以把你的小孩一個人留在那裡?」有風的夜晚與他一起回家,他一邊走一邊做出揮拳的動作。「媽媽,我在和風打架。」他總是自己一個人玩得這麼開心。有時他也會一邊走一邊跳,然後大叫,「是隱形棍子啦,它一直在打我的屁股。」他並且宣布,那根隱形棍子的主人是他的幻想朋友卡勒斯。「卡勒斯有暴力傾向嗎?那他是個壞朋友。」我也一本正經地說,「我認為你不應該與有暴力傾向的朋友交往。」他轉過頭去,很抱歉地對著虛空說,「卡勒斯,我們的友誼得結束了,因為我媽媽反對我和你做朋友。別難過,等你到幻想學校去學乖之後,我們還是可以當好朋友。」   他做錯事的時候,我總是沒辦法生氣,因為每當我數落完他之後,他就會對我說,「媽媽,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。」「什麼?」「我愛你。」 他讀了聖修伯里的《小王子》,書上有作者所繪的插畫,他告訴我,「小王子長得好像『小朋友擊打交』裡的Louse.E.X喔。」我不知道誰是Louse.E.X,可是我以前就覺得,他和那個電腦遊戲裡的「小冰人」有幾分相似。也像小王子一樣,藍色頭髮的小冰人總是圍著一條飄飄然的圍巾。他喜歡那個角色,聽見我那麼說,他欣然接受。我抱住他,摸摸他柔軟的頭髮,「寶寶,你就是我的小王子。」他愉悅地回應,「那你是我的小玫瑰花。」說著,他爬上我的頭來,做出澆水的動作,「我的小玫瑰花,我來替你澆水了。啊,小綿羊,你不要吃掉我的小玫瑰花喔。」睡前我親親他的小臉,「小王子晚安。」他瞇著眼,半睡半醒地說,「小玫瑰花晚安,你需不需要我給你罩上玻璃罩?」   他稱我為「美人」,還說他這一生的責任就是要逗媽媽開心,並且永遠照顧媽媽。我笑著問他,「你為什麼那麼會說甜言蜜語?」他很天真地問,「那是一種新口味的優格嗎?」以前他沒聽過甜言蜜語這個成語。在我解釋過甜言蜜語的意思之後,他以澄澈的眼神望著我,「媽媽,那是因為我愛你。」然後,他臉上又浮現了我所熟悉的那種天使純真般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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溯溪與登岸──我決心從台灣作起,成為一個帶給他人希望的人

摘自PChome發行的「講義堂幸福報」2005.09.26   溯溪與登岸 我決心從台灣作起,成為一個帶給他人希望的人 文/郝龍斌   離開環保署時,許多人問我:為什麼?我總是沈默以對。 其實,我非常喜歡環保署的工作,因為挑戰性十足。無論是強制拆除二仁溪非法熔煉業,或是執行高屏溪養豬戶遷離,或是限塑政策,每一個政策背後都有無數困難需要克服,但是政策貫徹之後,環境改善的指標總是讓我感到滿足與驕傲。環保工作的高度專業與理性,更讓我有如魚得水般的輕鬆自在。 可惜政治往往不需要理性與專業。   一次在立法院裏,一位立委質疑焚化爐興建的必要性,激動中,他突然拍著桌子怒指我:你到底愛不愛台灣?當時我那種受到重擊的感覺,幾乎有如當年收到大學聯考成績單,意外落榜的感覺一樣:辛苦努力的成績竟然得不到認可,人家要的只是最簡單的二選一,而我針對焚化爐所準備的數據資料都不是正確的答案。   類似的經驗不止一次。在限塑政策啟動初期,一度速食市場上紙餐具缺貨,在一次質詢時,我正準備說明我們的因應對策,一位反對限塑的立委卻將一堆大陸製紙餐具丟擲到我面前,譏嘲說:你郝龍斌就是愛用中國貨啦。我憤怒之餘,當場以怒吼回應,事後卻只感到心痛,痛的是限塑政策的論辯何以竟成為政治立場的表述?   坪林公投之後,我提出公投法必須針對環境議題明訂限制條款,以免民眾濫用公投,造成環境災難,卻有人指我有「弦外之音」。我於是明白,兩年半來,我試圖以環保專業平衡政治兩極,在意識形態之外另覓新路的努力,終於走到了盡頭。   離開環保署之後,一位在巴西亞馬遜大學教學的朋友,邀請我前往觀察當地生態環境。一月底,我隨著他,從亞馬遜河下游接近出海口的瑪瑙斯,坐船溯河而上。 沿途中,我們常捨大船,改搭小舟,循支流深入叢林。亞馬遜河不愧為世界第一大河川,主流河面有如海洋般寬廣,但一進入支流卻是另一番景象,兩旁濃密的熱帶原始雨林,從四方環抱我們的小船,二、三十人合抱的參天巨木比比皆是。 有時我們捨舟登岸,或步行溯溪,總能見到稀奇古怪的花木與珍禽異獸——樹身長滿刺針的奇木、巴掌大的蜘蛛、拖著白羽毛尾巴的昆蟲、五彩繽紛的鸚鵡、身長數公尺面目猙獰鱷魚……一晚,我們乘小舟去觀察一處鱷魚窩,只見大鱷魚團團圍繞小舟,黑暗中數十隻紅光閃閃的眼睛,炯炯瞪視著我們,讓人不禁毛骨悚然。   十天旅程中,一如預期,我見識到地球上最珍貴的原始生態環境,但是讓我心動的卻不是珍奇的動植物,而是沿岸的居民。 其實說「居民」或許不符實際,因為亞馬遜河的原住民有如游牧民族,一艘七尺長、兩尺寬的獨木舟,承載著一家人和全部家當,沿河覓食或捕魚求售;夜間擇一處靠岸,紮起帳棚,甚至僅在兩樹間掛上幾張吊床,就是他們棲息的方式。在這裏,我們在台灣大力推動的環保措施似乎有些多餘,因為物資嚴重匱乏,因此任何東西都能利用,都是寶貝,可說是完全零廢棄。   一天傍晚,我們登岸探訪一戶原住民,爸爸、媽媽、一個三、四歲的小孩,加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。我的朋友與原住民爸爸以當地語言交談時,我注意到一旁的小孩好奇地瞪著我,於是過去蹲下來,以肢體語言逗他玩。 我見他一個勁盯著我手中的手電筒,就拿給他玩;他又指指我上衣口袋的原子筆,我也掏出來給他;他很開心,轉身跑向他的小吊床,東翻西找,拿出一副食人魚的牙齒,笑嘻嘻遞給我;再想一想,又回頭奔進樹林,出來時拖著一大串野生香蕉,天哪,一根香蕉就有一尺長,但他堅持要送給我,我只好扛回船上。 那一天,我將身上所有東西全部送給了這個小孩,包括穿在身上的運動衫和短褲。沒有跟去的太太見我全身上下只剩一條泳褲回到大船上,笑我「神經」。直到今天,我仍然記得小男孩笑著拖住我的腿,不讓我回船上的神情;我相信,他需要的不只是我的東西,而是一個朋友的友善和尊重。   對我來說,保護亞馬遜河生態環境固然重要,但是幫助當地人的需要更重要。 如果地球上保存了完美的生態環境,卻仍有許多苦難無助的人,富裕者與他們之間沒有善意的互動,沒有真誠的關心,那麼再完美的環境都不過是一個無情的世界。 離開環保署時,我曾對外表示,未來將從事公益活動,許多人因此以為我會專注於環保公益,更多人認定,公益只是說說,大選後我勢必回到政壇,這都是因為不了解我。   十多年前,我還在台大教書,一位朋友引領我參與紅十字會的「讓愛穿透障礙」計畫,負責為智障兒募款,用來訓練智障兒輔導人才,和改善教養院環境。 當時我走遍全省教養院,曾經見過許多將智障兒當動物一般豢養的教養院,也曾經設法協助智障機構遷入社區,卻遭到全社區居民的抗拒。但是我也見到一些全心付出者,如台南德蘭教養院,修女們因為財源不足,極力克己,自己連三餐都吃不飽,但是院內環境卻是一塵不染,院童衣衫整潔,活潑健康。他們告訴我,這些智障兒都是折翼的天使,唯有愛心能修補他們折斷的翅膀,讓他們起飛。 沒有錯,只要有足夠的關懷與幫助,智障兒也有希望。記得有一次我到麥當勞用餐,看到一位少年正在店內清理垃圾;我認出他,他正是接受「讓愛穿透障礙」計畫輔導的智障孩子。看到他竟然已經能夠自立,我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動。   後來,我決定從政,但並沒有因此忘記當年的感動。在我競選立委時,有一位支持者有智障和自閉等多重障礙,卻是我最忠實的義工。因為他長得高頭大馬,我們便交付他扛大旗的責任。 有一次,我的競選總部臨時取消一場造勢活動,助理一一電話通知義工,但我還是不放心,因此驅車前往原訂的造勢場地,果然遠遠就看到他獨自一人站在路邊,向來往車輛賣力地揮動我的競選大旗。他看到我,興奮地跑過來,抱著我說「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」;我既感動也慶幸自己沒有讓他失望。 面對需要幫助的人,我總是盡可能不讓他們失望。   記得在執行強制拆除二仁溪非法熔煉業的那一天,我帶著稽查人員一家家工廠巡視。就在進入一家小工廠時,工廠負責人,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忽然向我下跪,指著身旁坐輪椅的少年說,這是她的小兒子。她哭訴說,還有一個兒子正在服役,拆了工廠,她根本無法照顧小兒子。那一刻,我內心極為激動,從不拒絕弱勢者的天性,讓我當時差一點無法繼續執行拆除工作。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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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星期要去北京玩囉 (^o^)

趁著中國十一放假,下個星期要和Thomas去北京玩個幾天,長城想當然爾一定是要去的啦,這次選的是金山嶺-司馬台長城,雖然聽說爬起來會非常艱苦,但是希望會比上次的八達嶺整體環境好一點,上次在八達嶺居然撞見有人在城垛裡掏小鳥灑尿…  而且看來不只一個人,因為地上已經氾濫成災,牆上也一片黑漬,居然把古蹟當公廁…唉…話說回來,八達嶺長城的公廁要收一元使用費(約合台幣4.2元),但是看起來簡直像是沒人管的骯髒廢墟(外面是有兩個大嬸坐在入口收錢聊天),上次逼不得已用了一次,讓我發誓再也不去八達嶺長城了… 下次把照片弄上來給大家瞧瞧。有去過北京的人給個建議吧,看哪裡有好玩、好吃的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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